第(2/3)页 “我没忘,但请你杀了我父亲吧!我愿意帮他承担所有的罪孽,哪怕是死。”鬼舞流阳闭着眼,他不敢睁开,害怕看见自己父亲的模样,更害怕面对杀叶无痕的眼神。 “啧啧啧……好一个父子情深呐!不过我记得我好像跟你说过,终有一天要将你们鬼舞部落的人碎尸万段;所以……哼哼!” 杀叶无痕眼中的仇恨从未消散,哪怕一点。故才说完,走到鬼舞龙殷面前抽出长刀,一刀砍下他左臂,一刀砍下右臂,再一刀砍下他脑袋,然后将其丢到嗤狸嘴中。 但如此还不算完,尽管鬼舞龙殷这时只剩下光秃秃的身躯,可杀叶无痕为泄心中仇恨,真的做到了碎尸万段,将鬼舞龙殷当着众人的面给砍成一截一截,然后一打口哨,天空中便飞下十数只人高的秃鹰,仅仅几个眨眼就吃得精光,连骨头都被叼走。 “好了流阳大哥,如你所愿,你父亲死了。”杀叶无痕这时浑身是血,但他没有觉得任何不适,相反则变得更加兴奋。 “无痕,我希望你遵受旱漠上的规则,放过我们鬼舞部落中的所有孩子。就像……就像我父亲当年放过你一样。”鬼舞流阳依旧没有睁开眼,不过他知道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救出问天和流苏,还有其他不满十六岁的孩子;因为他们是希望。 但料,杀叶无痕听后却笑了,他认为这是一种愚蠢,一种让别人有机会再来咬自己一口的愚蠢。 杀叶无痕觉得,斩草,就要除根;只有心狠手辣才能在旱漠上活下来。这是他十年来从生与死之间摸索出来的唯一真理,也是靠着这么一个真理,才让他从孤身一人开始,一步一步往上爬,一步一步往前不回头的走,最终花费十年之久,建立起了如今这拥有着数千族人的强大部落,杀叶。 故其而然,在杀叶无痕眼中,规则,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样;想遵守就遵守,不想遵守就什么都不是,一切全看心情。就算是受众人敬仰的旱漠水神,杀叶无痕也毫不把它当成一回事,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够活下来,靠的根本不是什么神,而是他自己的狠。 只不过,杀叶无痕还不想就这么让鬼舞流阳死,更不想就这么让鬼舞部落灭亡。因为,仇恨到了一定深的地步,就会变成一个人活下去的支柱,如果这根支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倒了,那么将会变成一种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痛楚。只有把仇人放于掌中翻来覆去的捉弄,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救赎。 所以,杀叶无痕说道:“很快就凛冬将至了,就算我放了他们,他们也会被活活饿死和冻死,就像曾经被我吃掉的那七十二个孩子一样。与其如此,你不妨碰碰运气和我赌一局怎么样?” “你想怎么赌?” 鬼舞流阳终于睁开了眼睛,他知道一味的逃避并不是长久的办法。何况他现在背负在身上的,是整个鬼舞部落族人的命。可让鬼舞流阳没有想到的是,杀叶无痕跟他打的赌,完全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。 凛冬将至,所有部落都会南迁,而南迁的终极地方其实是一座城,一座屹落在旱漠南方的巨大石头城,夸古。传说在一万多年前,主宰这个世界的是一群巨人,夸古城便是由这群巨人建造。 在异兽灭掉巨人之后,夸古城便成为了漠民们躲避凛冬的唯一避难之地。每到凛冬将至前的头三天,旱漠南方之上就会刮起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暴风,待落,夸古城便会从沙中出现。而等凛冬一过的三天之后,这股暴风又会再次来袭,让夸古城消埋在滚滚黄沙下,不见踪影。 今,距离凛冬来袭只差不到两月,届时,旱漠上所有活物都会慢慢躲藏起来,一只不见。并且,从鬼舞部落此地到夸古城,若骑漠马飞驰或者是骆驼的话需一月不到,可若完全步行的话则最少需要四个月,还是在有食物和水的情况下。故,杀叶无痕要赌的,便是让鬼舞流阳在凛冬来袭前带领族人去往夸古城。 第(2/3)页